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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7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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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7 章

討厭鬼還在外面忙碌,陳伊把門關嚴實了,打算暫時不出去,免得撞上她們。所以她回到房間,第一件事就是說:“等會再過去,她還沒走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他已經將她要帶過去的衣服都整理好,裝進了那個小象逗孩子的大包裏。

陳伊攀著他,借力跳到了床上,指揮他:“你坐那邊的椅子上去,我跳舞給你看。”

她彎腰把被子往地上一拋,清空了場地,又重新跳下來,推動衣櫃門,取了特意網購來的鴻音舞衣,帶去衛生間更換。

上衣很像抹胸,這繡花面料沒有一點彈性,尺寸卡得剛剛好,沒有肩帶,全靠一條隱藏拉鏈固定。

她這胸圍有點過,試了幾次都沒成,只能求助“現場觀眾”。

“杭宴息,你過來一下。”

她剛喊完又覺得自己有點傻,反正要過去的,喊他過來幹嘛。

她往外走,他往這邊來,兩人在衛生間門口相遇。她轉身,因為雙手要捏著腋下固定衣服,騰不出空來,只能口頭指導他:“幫我拉一下拉鏈,很細的,要上手摸才能找到它。等等,我再調一下。”

她將上半身前傾,讓胸更集中,兩手往後繃緊了衣服。

“可以了。”

他遲遲沒有動手,也沒離開。陳伊納悶,扭頭去看。

他專註地盯著美背在看,見她看過來,沒有動手,只動了口——他俯身,在她裸露的肩頭,虔誠地接連親了三下。

“很美!”

陳伊有點羞,將頭轉回來面對著墻壁,小聲提醒他:“快拉拉鏈,我的手有點酸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他果然認真幫忙,大功告成後,她轉身,他又俯首親了親她臉頰,突然說:“和平常不一樣。”

他看的是她胸前。陳伊驚訝:天吶,大師居然會關註這個!

她擡手,擋在露了一點溝溝的中心,笑著說:“有小胸顯大的內衣,也有大胸顯小的,我覺得這設計實在是太貼心了。我拿一件給你看看……呃,還是下次吧。”

一緊張就嘴瓢。

他跟著笑,說:“好。”

“快快快,去觀眾席坐好,我只練了幾個晚上,要是翻車……失敗了,你可不許笑。”

“好。”

C座比B座小了幾十平米,還是劃作三室,因此到處都窄,所以她之前的練習,都是在床上完成的。

她安心準備表演,杭宴息卻很緊張,他並沒有坐下,而是靠近床沿站著,準備隨時救人。

“沒事的,基本在原地。”

陳伊點開手機上收藏的琵琶配樂,立刻進入狀態開始跳。她做不到夢裏的高難度,但仿個七八成還是沒問題的。

夢裏的胡旋舞,重點不在技巧,而是跳舞人的歡快情緒和灑脫姿態。

她和他兩情相悅,現在是最暢快的時候,所以人舞合一,表演十分流暢。

即便是欣賞舞蹈,他的表情依然很嚴肅。

陳伊忍不住問:“不行嗎?”

他上前一步,抱她下來,再評價:“很好,很好看。不過,不可以跳給別人看。”

他第一次有這種霸道的發言,這樣說完,他又撥開她頭發,繼續被門鈴打斷的部分。這一次,兩人全面地,深入地交流了。

陳伊第一次體會到了榛子常念叨的“腿軟”,好在男朋友十分體貼地抱穩了她。

但是,即便是穿著不那麽純潔的舞衣,即便是剛跳過那樣有點魅惑的舞蹈,他還是很有分寸地管住了手,一直停留在腰間,沒有絲毫的越軌。

陳伊貼著他胸膛,暗自打氣:還得再努力啊!

對面一清靜,就帶上大包,搬去幾米遠的另一個家。

兩人輪流洗洗,準備睡了。陳伊搶先說:“我不要一個人睡,我怕。”

他看起來有些為難,但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,很快又拿定主意,說:“好。”

陳伊剛要跟上,他又說:“等等,我先收拾一下。”

陳伊暗搓搓地想:不是吧,你還有什麽秘密要藏起來,難道是小黃書?

一想到小黃書,自己先害臊了。她不敢問那書的下落,一直裝著醉後忘事。

如果自己跟過去,他肯定也會像她那樣尷尬不已吧?

所以她乖乖地窩在沙發上等著,等他重新出來,她就在沙發上站起,朝他伸手。

他走過來,問:“抱還是背?”

她直接用行動回答——像八爪魚一樣纏了上去。

他認命地抱著她進房間,放下。

她飛快地鉆進被子裏躺好,等著他一躺下,立刻靠過去,抱住要親親。

他親了三次,躲了第四次。

陳伊還想添把火,他使出了必殺技。

“乖,不要亂動。”他說完這句,就念起了《無相頌》——這是對她催眠效果最強的經文。

陳伊很想喊“我不聽,我不聽”,但她剛抗議了半句“我只是想”,就陷入了沈睡。

杭宴息看著終於安分的她,輕嘆一聲,隨即又滿足地笑起來,在她額頭,鼻尖,嘴唇,各落下一吻。

他把她四下散開的頭發整理好,摟著她的腰,緊緊地貼著她,閉上眼誦經哄自己入睡。

“杭宴息,杭宴息。”

四周是黑的,陳伊緊緊地貼著他。

他擡手,撫撫她頭頂。

“我在,怎麽了?”

“太硬了,我身上疼。”

她說完,發現有點歧義,連忙又解釋:“床太硬了,我睡得身上疼。”

他放開手,扭到身後,將燈微微調亮,先自己坐起來,再抱她坐起,說:“去你那邊睡吧。”

睡前光想著怎麽勾他,她到這會才註意到他之前說的“收拾一下”是指什麽。房間裏的書和小佛像都不見了,墻上那副《不共》,被不透光的布遮蓋。所有和修行有關的內容,全都看不到了。

她有些不知所措。

他卻渾然不覺,走到她這一邊,說:“你的鞋還在外面。”

這一次,是他主動伸手來抱。

陳伊貼上去,經過那副壁畫時,她小聲問:“杭宴息,你……以後會不會後悔?”

他騰出一只手,拉開門,同時回答:“不會,只後悔沒有早點想明白。陳伊,我很開心,可能表達得不太準確,但我很肯定,現在的我,很快樂,很幸福。”

他的右手,懸空跳過臀部,落在她的大腿處,將有些下滑的她重新托回高處。

“我穿鞋。”

他將人抱到沙發那,等她穿好了,重新面對面抱起。

“我自己走吧,抱過去太辛苦了。”

“不行。”

他在她胸前掃過一眼,陳伊重新趴到他身上,如他的願,讓凸點的可能性完全清零。

他這樣抱著她,讓她想起小時候生病了,被媽媽抱著來回走動哄睡的感覺,暖心大過□□。她把臉貼上去,輕聲說:“那我來開門。”

兩人合作,效率高多了。

她這邊的房間小,床也要小一些,不過1米5的床,睡兩個人,還算寬裕,但她故意擠擠擠。

“杭宴息,你過來點,別掉下去了!”

“別鬧,明天還要上班。”

對哦,她老實了,但暫時沒睡意,小聲問:“床這麽軟,你睡得習慣嗎?”

他沒答。

“要不,還是睡過去吧?”

“不用,我剛才是在思考一個問題。”

“什麽問題?”

她翻身仰躺,將手指張開,翻轉之後,穿過他的手指,讓兩人交疊的手,變成交握。

他很暢快地笑了一聲,像是想到了什麽美妙的事,然後說:“暫時不能和你說,過兩天吧,好不好?”

“好的。”陳伊想了想,又補充道,“不說也可以。兩個人在一起,不一定要將所有的事,都交代清楚。我信你,百分百地信任。”

“嗯,快睡吧。”他將她的手,帶到嘴邊,親過,又送回原位,見她側著頭看著自己,就柔聲誦起經來。

隔天早上,陳伊被鬧鐘吵醒,第一反應是摸身邊,他不在,她翻身起來,快速換衣服洗漱,趕去B座。

他一聽到門響就起身,兩人相向而行。他走到她面前,先親一下才說:“天亮了我才走的,你不用怕。”

他說這話的時候,董姨正好從廚房出來。

陳伊有種早戀被政教主任抓包的感覺,移了半步,躲在他身側。

董姨面無表情地往門口走,她轉身關門的時候,陳伊有註意到,她看自己的眼神十分覆雜。

杭宴息牽著她往桌子這邊走。

“面已經不燙了,可以直接吃。”

陳伊踮起腳,回親了一下,再坐好吃早餐。

他拿來梳子和發飾,開始幫她紮玉兔頭。

“我為什麽是個卷毛佬啊!”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,忍不住怨念。

他笑著說:“釋迦摩尼也是卷發。這是好事,你註定要和別人不一樣。”

“真的嗎,怎麽電視裏的佛祖都是菠蘿頭?”

“那不是菠蘿,是後來文化融合演變而成的肉髻。犍陀羅受古希臘文化影響,是最早開始雕刻釋迦摩尼像的地方,早期的佛像,是波浪紋的卷發。他本人是雅利安人血統,卷發是符合事實的。”

“哈,我的頭發要是不加工,就是大波浪。”

以前討厭的自來卷,突然變得高大上了。

他笑笑,接著說:“我有工作上的事要處理,需要出去幾個小時,在你下班前可以趕到。”

“我送你去吧。”

“不用,韓嵩在。”

“好的。對了,菁菁是誰?”

“董姨的哥哥留在加國開餐廳,生意剛起步的時候,這個侄女待在她身邊,由她臨時監護。”

難怪。

杭宴息好像猜到了她的心思,又說:“我和她不熟,只見過幾次面,以後也不太可能見面。”

陳伊仰頭去看他,朝他笑。

“你知道我在吃醋?”

“是的。抱歉,之前不知道她們有這樣的想法。”

那是因為之前的你,看起來不會有這方面的可能,她們才沒表露吧。

陳伊放下筷子,擡手摸摸他,再重新拿起來,加快速度吃面。

發型弄好了,面也吃完了,陳伊拿起包,戀戀不舍地看著他。而他,看的是她胸前,無關□□,眼裏只有好奇。

陳伊懂了,擡手去解扣子。

“別!”他立刻阻止。

陳伊笑嘻嘻地說:“就給你看下是怎麽回事,不耍流氓。”

她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,也不知道他有多煎熬。杭宴息不好說破,只能被迫享受美麗的折磨。

這內衣確實神奇,穿上以後,胸反而沒有那麽挺拔突出,它讓這處美麗,變得更低調,更含蓄。

他只看了一眼,立刻擡手幫她重新扣回去。

她逮著這機會,偷偷親他。

在熱戀期,兩人像磁鐵一樣,渴望貼近。對方變得像糖果一樣誘人,只親一下,蹭一下,就甜蜜無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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